“恶心!太恶心了!”
“怎么会有你种人活着!”
(资料图)
“你富裕的生活肯定都是你那个父亲贪来的吧!”
“就是因为你这种人活着我才会过的这么惨!”
“去死!”
“去死!!”
“去死!!!”
......
在空旷冷清的房间内,紫发的少女猛地的睁开眼。
少女扶着自己的额头冷静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起身。
没有去管身上那因为噩梦惊吓出来的冷汗,芽衣提起水壶打算给自己倒一杯水缓解一下情绪。
可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,水壶已经空了很久了。
芽衣愣了一会,无言的前往厨房接了一些冷水加热。
看着灶台上杂乱的痕迹,还有冰箱里那些烧纸手法粗略的食物。
“...还是收拾一下吧,明天...还要给琪亚娜带早餐呢。”
想起那个白发的女孩,芽衣终于感觉周遭的黑暗不再那般浓郁。
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,芽衣靠着灶台静静的等候热水烧开。
看着热水器上闪烁的红色光点。
芽衣突然想到,人果然是一个擅于适应的生物啊。
过去了多久了?
好像才几天,好像才几周。
芽衣记不太清楚了,在父亲入狱之后,在遇到舰长之前。
那段时间芽衣一直感觉浑浑噩噩,但应该不会太长。
在这段不长的时间里,自己适应了独自生活,学会了做饭,虽然自己也觉得不好吃,大概只有琪亚娜会因为可怜自己才会全部吃下去吧。
不去经历,自己恐怕永远也无法意识到,被生活的獠牙碾碎时,自己有多无力。
好快啊,自己适应了孤独,那些曾经总是围在自己周围的朋友们,大概也适应了曾经的大小姐已经跌落尘埃,她们欺凌自己的手段已经变得如此熟练...
又或者,这本就是她们的拿手好戏,只不过在权贵的光芒遮盖了而已。
芽衣呼了一口冷气,天气好像有些冷了,听着在房间里回荡的呼吸声,芽衣第一次觉得,房间太大了。
大到...她有些害怕。
看着漆黑的角落,芽衣总是疑心什么时候那里就会有面目狰狞的朋友冲出来伤害自己。
啪嗒...
热水器烧好热水的声音响起,换回了芽衣的注意力。
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后,芽衣轻轻的吹了吹热气。
端坐水杯打算回房间继续水,明天还有课,自己还有朋友。
太阳总是会升起,生活总是要继续。
只要命运还没有抛弃自己,芽衣就还是能忍受。
啪嗒...
“谁!!”
水杯摔在了地上,芽衣神色紧张的握住一把匕首,那是舰长在上次见面送给她的,芽衣不知道为什么舰长会送她这把匕首,但她从不让匕首离身,或许是因为这把匕首能为她带来些许的安全感。
芽衣紧张的看着漆黑空旷的房间,第一次痛恨房间为什么这么大,大到...她没有一丝安全感。
芽衣的眼睛布满了血丝,握住匕首的手指微微的颤抖。
“出来!!”
没有回应,好似黑暗中的存在根本不屑于她交流。
芽衣的神经紧绷着,她在害怕什么?
她不知道,也没有人知道。
她没有伤害过任何人,她没有反抗过任何人。
就在芽衣马上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。
啪嗒...
这次芽衣听清楚了,立马将视线转向了声音的方向。
巨大的落地窗外,长青的树枝被风吹着轻轻的敲打窗户。
发出的声响似乎在询问这位它看着长大的少女。
你在害怕什么?
啪嗒...
芽衣手上的匕首掉落在地上。
芽衣无力的滑落身体,跪坐在地上。
靠着冰冷的墙面,芽衣突然神色紧张的捡起匕首,紧紧的将其握住手心。
将匕首握住胸前,看着锋利的匕首,芽衣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安全感,芽衣看着地上的水渍自言自语。
“我在害怕什么?”
没有人回应她,就像没有人伤害她。
呼出了一口气,芽衣闭上了眼睛,握住匕首的手紧紧靠着胸前,像是在祈祷,像是在束手就擒。
许久之后,芽衣好像终于冷静了下来,默默无言的将地上的水渍清理干净之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水。
回到房间将温水一饮而尽,将匕首放在手边,芽衣盖上了被子,在温暖的包围中缓缓入眠。
这次好像是一个美梦?
但至少不是一个噩梦。
芽衣不知道梦到了什么,喃喃自语。
“拥抱我吧,舰长,爱戴我吧,琪亚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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